第五章

    他吻了吻魏知善,大笑出声:“苦命?朕才不苦命,在朕身上留疤的人全部被朕杀了,朕有何苦?”

    事实证明说大话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没几年,魏知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的疤。

    她刺向他的剑太快也太锋利,正是心口的位置,纵然重活一世,他依旧能回忆起那日痛入骨髓的疼。

    从未有人真正心疼他,无论他是一无所有的瘸子,还是醒掌天下权的天子。

    朝臣如是,魏知善亦如是。

    所谓感情,皆是虚妄,唯有手中权势是真实。

    乌鹊吐了嘴里的枯草,整了整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一拐一瘸走出驿站,上下打量着程解世骑马带着善善,惊讶问道:“善善,这是你爷爷?”

    “你爷爷好年轻啊。”

    ——先学了程解世的常胜兵法,再去料理魏知善不迟。

    “才不是爷爷,是哥哥。”

    善善纠正道。

    乌鹊:“........”

    行吧,程解世的年龄确实不算大。

    程解世目光略在乌鹊身上停留,道:“你朋友?”

    乌鹊给善善递了个眼神。

    善善一脸我懂,点点头,掰着手指卖力吹捧起来:“别看鹊哥哥伤了腿,但是鹊哥哥力气好大,一只手就能托起驿馆里的练功石。”

    “鹊哥哥还会打猎,还会做饭,会的可多啦。”

    “哥哥,你替爷爷收下他罢。”

    “再说罢。”

    程解世神色淡淡。

    程解世没有给出准确答复,善善鼓了鼓小脸,还想再说几句乌鹊的好话。

    乌鹊忙用眼神制止她。

    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