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会扯到他妹妹身上去。

    蒋宁兮迷茫,目光下意识向蒋和颂那处打探去,余光扫见季清秋快速瞥她一眼,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见着蒋和颂脸上那被极力掩饰的得意与兴奋逐渐消失,她方才的担忧才减弱。

    “是我欠考虑,写下信件时不曾想过会有一日落在明面上来。”

    听到此处,她是更加好奇,也蹲下身取来一封信看。

    信件字体虽张扬却不显缭乱,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内容暧昧不清,尽是些引人遐想的句段,看那话语,约莫是男子写给心爱女子的话。

    一段段看下来,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最终直略过中间所有内容,看到最后落款,见那处字迹不似之前张扬,是端端正正写着“蒋宁兮”三个字。

    一笔一划,抑扬顿挫,足可见写下这几字时,笔者的用心。

    是她方才预想之中的可能,只不过,蒋宁兮越发觉得迷茫。

    能在蒋和颂包围之下潜入楼中的,应当只有蒋和颂的人,可是蒋和颂为何要送这些东西进来?

    再一想,她更觉说不通了。

    这次两人拔剑相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搜出季清秋心悦梧桐郡主的信件?这未免也太……

    莫不是……这片刻思考中,蒋宁兮又有新的猜测,她未立即起身,只是将手中信件丢出去。她是瞧准了才扔出,最后张开的信落到跪地男人的面前。

    “侯爷有这样的心思,怎么不早让我知道?”蒋宁兮轻声,话虽是问季清秋,目光却没有半分离开跪地男子身上。

    男子低头,视线是扫过信件,本是匆匆打量一眼,可不知被其中哪一段话吸引,他目光停顿在上面,逐渐难以控制神情。

    蒋宁兮便眼睁睁见他,从不可置信到震惊,再转变为惊恐与哀伤。

    她当即心下了然,季清秋当真是胸有成竹。

    蒋宁兮不用去看蒋和颂,便也知道他现在该是咬牙切齿,强装从容了。

    “原本想今日寻个机会告诉郡主,结果好巧被三殿下撞破。”

    “巧不巧,侯爷心里恐怕比我有数。”

    “殿下这话可是让在下迷惘惶恐了,与其想我的事,三殿下不如好好想想今天闹的这样大,最终该如何终了。”

    蒋和颂冷笑一声,“这就不用侯爷操心了。”

    “前些日子京都便有风声,说潜入皇宫的刺客与我有干系,又说是我故意被劫放走刺客,想来殿下也是被这些所蛊惑,才有今日之事,在下愿意理解。”

    “季侯爷,你少假惺惺的了。当日那刺客匕首刺向你时,手上闪躲犹豫,而当晚死者偏偏是冲撞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