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泰揉了揉太阳穴，他把手里的钢笔放了下去，哥谭市政厅最新的人员名单被他放在了办公桌的最上方。尽管他的团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招募新人，但是离达到瓦伦泰的要求还是有一段距离。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他喝完最后一口红茶从地下办公室走了出去。之前的那间顶楼办公室还没修好，维修工人告诉他以哥谭的天气最少也要等上一周的时间。
秘书比尔正在外面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瓦伦泰在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时一顿，他怎么记得比尔在看工作资料的时候永远是一脸苦大仇深。
他悄悄走到了秘书后面，不出意料地看到比尔手里的并不是枯燥的工作资料，而是一张马戏团的海报。
“飞翔格雷森？”瓦伦泰抽走比尔手里的海报，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念出了海报上的大字，“原来你还喜欢这个。”
“不是，瓦伦泰先生。”比尔站起来想从瓦伦泰手里抢走那张海报，却被哥谭市长的眼神冻在原地，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解释道，“我，我，我只是有点兴趣而已。”
“这个马戏团的杂技表演在哥谭十分受欢迎，有些时候还一票难求。”在他颤抖的声音里面，瓦伦泰的眼光移到了下方的表演时间。
“这周五？”他皱起了眉头，“这周五我们要去大都会，你不会忘了吧，比尔？”要是他敢点头，瓦伦泰保证他明天就换一个秘书。
“当然不是。”眼看瓦伦泰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比尔赶忙说道，“我当然记得。所以我把周末的票全买了。”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从柜子里掏出四张不同时段的马戏团票。
或许是怕上司直接断了他的工资来源，比尔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票忍痛递给了瓦伦泰。瓦伦泰没有丝毫犹豫，他把那张票塞到了皮革外套的夹层里，略带嫌弃地开口：“那我就勉强去看看。”
从下班摸鱼的秘书手里得到了一张马戏团票，坐在车上回家的瓦伦泰在一脸沮丧的比尔旁边浏览着这次大都会会议的资料。
大都会和哥谭市两座相邻的姐妹城市，从中间的大桥上走的话路程不会超过半小时。尽管如此，这两座城市却截然不同。哥谭是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连她的英雄蝙蝠侠的行为都一直在被哥谭市民诟病。
但大都会可不一样，她被誉为“明日之城”，每年充足的日光和只有一海之隔的总是阴沉沉的哥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座城市的市民也更加友好包容一些，甚至连新出现的那个不是人类的超级英雄也十分受欢迎。
“超人……”瓦伦泰的大拇指抚摸着资料上那个超级英雄的红披风，外星人有着和地球人相似的外表，他天神般英俊的容貌在偷拍里面也没有半点损失，他半个身体挡住了疾驰而来的火车头，闯入铁路的小孩像看着偶像一样盯着他面前的英雄。
不是人类，初步估计有着远超人类的力量、速度，经常在天上飞来飞去……瓦伦泰在大都会的手下从超人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就开始搜集他的资料，分析他的能力，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一个能力近乎完美的超级英雄。
顺便一提，手下送上来的资料里面过多的超人面部偷拍让瓦伦泰怀疑他们对于这个新的超级英雄寄予了太多的喜爱。
“哦。您在看《星球日报》的那期报纸吗？”比尔注意到瓦伦泰手上的那张超人的照片，“他们报道超人的那期报纸可创了销量纪录。除了那张脸以外，我可不知道这种英雄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瓦伦泰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愚蠢的秘书会喜欢对超级英雄十分感兴趣。
“还是我们哥谭的蝙蝠侠更帅。”比尔气愤地说道，“就是因为他，蝙蝠侠才从上周的全国超英最酷排行榜前三里面掉出来。”
瓦伦泰：“……”原来是超级英雄粉丝间的拉踩，不过以蝙蝠侠的行事风格居然能进排行榜前三是他没想到的，应该说是哥谭粉丝力量强大吗。
对所有不受他控制的超级英雄都一视同仁的讨厌的瓦伦泰不准备发表任何见解，他认命地听完了秘书比尔夸赞完蝙蝠侠黑色披风还有蝙蝠标志，最后对方甚至还加上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算蝙蝠侠粉丝”。
算了。瓦伦泰在滔滔不绝陷入激动情绪的秘书面前翻开了下一份资料，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真的不想知道蝙蝠侠的个人周边是怎么在粉丝市场上被取得官方授权的韦恩集团一锅端掉的。
下一份资料是这次大都会会议的人员名单，这次会议是关于哥谭和大都会共同开发的一种新材料的讨论，技术方是大都会的卢瑟集团。自我屏蔽了秘书的话，瓦伦泰在看到莱克斯·卢瑟的名字时皱了皱眉。
以他对莱克斯·卢瑟的了解，这位极端的人类至上主义者可不会对出现在他的城市里面的超人有什么好感。看了一眼这次卢瑟提供的新技术，瓦伦泰大概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