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案方>奇幻小说>老坟头不让播的零景短篇集 > 「透景」失而复得
    summary:诸伏景光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绑架。

    侧卧在床褥间的青年喉间溢出强行压抑过的微弱喘息。

    不透光的厚重窗帘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与外面的阳光分隔开来。青年腿间湿黏一片,精液和润滑液顺着腿根滑落,在床单上晕开深色。诸伏景光身上只有一件满是褶皱的过大的衬衫,除此之外未着半缕。这显然是罪魁祸首的恶趣味所致。

    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手按上青年腰侧。男人温柔地揉按他酸软无力的腰帮他放松,一副十分贴心的模样。然而一想到自己这副惨状是拜谁所赐,诸伏景光就只觉得这人伪善到了极点。他伸手去抓握男人的手臂,手腕上的锁链被带动着发出引人遐思的金属碰撞声。诸伏景光抬头看向那个将自己拘禁起来强奸了数日的男人,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移开目光,手指紧了紧。

    ——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灰紫色下垂眼正微微眯起,满含笑意。

    “安室……先生。”

    诸伏景光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在平复呼吸的喘息间隙破碎地吐出男人的名字。他坚持不用那个两人都更熟悉的昵称称呼安室透,即使他心里明白这人究竟是谁。

    男人似乎对此并不反感,只是得体地笑着。安室透用拇指碾过诸伏景光脊柱两边的肌肉,酸痛感和诡异的舒爽让青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hiro?”

    安室透的语气轻缓而缱倦。诸伏景光发现这男人有能力让每一句话都甜蜜得像是情人间的爱语,这很好,因为这样他就更不可能把安室透和降谷零搞混了,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股间微妙的黏连感让他有点反胃。诸伏景光拍开安室透的手,强撑着坐起身。乱七八糟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被从穴口挤压出来,将本就不堪入目的床单变得更加糟糕。男人很是配合地收回手,凑近吻了吻他的耳尖,帮他解开手上的镣铐——暂时性的。等他不得不回到这间卧室,就会再次被锁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

    这糟透了,诸伏景光想。他勉强支撑着两条酸软的腿,努力忽视滴淌下来的将他的下半身变得一塌糊涂的粘稠液体。

    些微刺痛感从大腿内侧传来。他记得安室透咬破了那里的皮肤。

    明天怕是又会肿成一片。

    诸伏景光撑着墙壁,脚步虚浮踉跄地挪动到浴室。自己做清理对于刚被狠狠折腾过一通的人来说未免过于残忍,但他不敢把这事交给安室透去做。

    ——男人给他“开苞”的那晚,他被按在床上肏到昏迷,又被按在浴缸里肏醒,大概是他昏迷的样子不知道拨动了这男人的哪根弦。然而即使在清醒的状态下,诸伏景光也不愿让安室透帮他做清理,那会发展成一场相当难熬的指奸。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体内扣挖转动,指腹上的薄茧有意无意地蹭过软肉。他躺在安室透怀里,大腿紧绷,只能任由那两根手指撑开穴口,浴缸中温热的水倒灌进去,裹挟着精液和肠液再度溢出。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将脑袋埋进安室透的颈窝,用积攒的一点力气狠狠咬上男人的颈侧,然后被惩罚性地用手指肏到射不出来。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将那件被各种液体脏污的衬衫扔进脏衣篮,赤裸着身子走进浴室。

    他撑在洗漱台上,抚摸自己肩膀上或红肿或青紫的齿痕和吻痕,表情平静到近乎冷漠。

    镜中的青年看上去异常淫靡,眼尾带着一抹泛起水色的红,蓝眸水光莹润,一看就知道他刚被狠狠“疼爱”过。欢爱的痕迹从肩颈一路向下蔓延到胸口,新旧交叠,让人不忍直视。

    半身镜看不到的下半身,他的大腿内侧同样遍布淤青和咬痕。脚踝处的掐痕已经从青紫褪了色,变成恶心的黄绿。

    如果是经历这一切之前的自己,怕是在看到这具身体的第一眼,就要红着脸移开视线了。

    诸伏景光弯起唇角。

    他有点想吐。